民间故事:商人夜赴喜宴,发现桌上全是凉菜,出门撒尿捡回一条命
故事发生在元末明初,应天府有一个名叫尚怀礼的人。尚怀礼与同村翠花早早定下婚约,但是尚怀礼家道中落,翠花父母有意悔婚,尚怀礼发誓要出人头地,便跟着同乡到江湖上闯荡,学做生意。后来尚怀礼积攒些本钱,从南方采办一批丝绸,到北方去卖,谁知货船行至途中,被海盗劫了去,尚怀礼侥幸逃了一命。
尚怀礼没了本钱,又不甘心给人打工,便到码头上给人扛麻袋,希望能快些积攒些本钱,好再东山再起。但是尚怀礼身子骨本身就弱,刚干没几天便把脚扭伤。最后尚怀礼为了糊口,在一个酒馆找了个记账的差事。就这样兜兜转转,尚怀礼在外面漂泊十年,依然一事无成。
酒馆每年的四月到六月都会放假两三个月修灶,掌柜给尚怀礼结了工钱,让尚怀礼回家看看。最后尚怀礼买了一身崭新的大褂,放在包裹里。一路上风尘仆仆,等快到村口的时候,尚怀礼才将那件崭新的大褂穿上。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尚怀礼打开火折子照路前行,正在这时,前面有一个人提着灯笼向尚怀礼走来。那人将灯笼提起来照在尚怀礼面前,笑着说道:“看来咱俩是心有灵犀啊,昨天我还梦见你呢,今天你回来得正好,正准备请你喝喜酒呢。”
尚怀礼将灯光凑近那人一看,心中几分欢喜,那人正是自己的发小段汉魁,两人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只不过后来自己出来跑江湖了,段汉魁留在家中,没想到十年没见,两人彼此还能认出。尚怀礼上前就是一拳,笑着说道:“好小子啊,看来我今天是回来着了,今个可得好好闹闹洞房。”
那段汉魁搀着尚怀礼的胳膊朝村外走,尚怀礼说道:“我记得你家不是在村后街么,你咋领着我往村外走?”那段汉魁说道:“你都多少年没回家了,这是我新盖的宅子,可气派了。”两人边说边走,来到一处大宅院前,尚怀礼一看果然气势非凡,水榭楼台雕梁画栋,俨然王府一般。
此时院内烛火通明,灯笼高挂,十分热闹,只是尚怀礼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这时,早有管家迎了上来,拉住段汉魁说道:“我说段公子,今天你可是主角,你跑哪去了?现在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进屋换衣服吧。”段汉魁指着尚怀礼说道:“这位尚公子是我的好兄弟,好好招待,切莫怠慢。”说罢,尚怀礼转进屋内,管家将尚怀礼请到上房。
炮响四声,请来新郎新娘拜天地,可以看得出那新娘身材十分匀称,尚怀礼真心为好友感到高兴,只是尚怀礼心中有几分纳闷,平日拜天地都是正午时分,为何段汉魁拜天地却是在晚上?难不成自己出去十年,风俗都换了?尚怀礼不解其意,想着等会找机会问问段汉魁。
礼毕之后便开席吃饭,段汉魁陪坐在尚怀礼身边,频频向尚怀礼敬酒。按照当地习俗婚宴应该是八个凉菜八个热菜八个扣碗外加两个汤,但是今夜的酒席却只有九个凉菜,而且众人皆是吃的津津有味,尚怀礼见那几个菜半生不熟,故而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和段汉魁喝酒。
尚怀礼本身也就是三两的酒量,不一会便有了醉意,起身要到屋外方便,段汉魁怕尚怀礼摔倒,便在后面扶着跟了出来。尚怀礼从袖中掏出一吊铜钱,递给段汉魁说道:“今日回来的匆忙,不知兄弟喜事,也没有备什么礼物,这一吊铜钱权当作为贺礼,兄弟莫要嫌少。”
那段汉魁说道:“咱们兄弟不计较这个,你在外面也不容易,以后娶媳妇用钱的地方多嘞,你的钱你收好,我最近积蓄多些,给你拿些你先用着,不够了再找我要。还有我想说的是,翠花那姑娘不赖,你别再让人家等了,人家都等你十年了。人的一辈子不长,好好孝顺父母,和一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足矣。”
说罢,段汉魁掏出一锭银元宝放在尚怀礼口袋里,尚怀礼执意不肯,那段汉魁说道:“当年你帮我那么多,如今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兄弟呢!”尚怀礼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实在尿急难忍,便在墙根后面解开腰带撒尿。可是当尚怀礼刚尿一点,那墙头矮了半截,再尿一点墙头又矮了一截,等尚怀礼尿完的时候,整个宅院消失不见,尚怀礼回头看段汉魁,也不见了踪影。
尚怀礼吓得拔腿就跑,最后不知跑了多久,听见鸡叫三声,尚怀礼扑通一声,累昏在地上。等尚怀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躺在自家床上,床旁边还站着自己父亲尚寿义还有邻居段老伯。尚寿义说道:“你终于醒了,今天早上你段伯去坟上给汉魁烧纸,发现你趴在坟头上,坟一圈全是你的脚印。桌上的供品和酒水想必也是被你给吃了。”
尚怀礼惊讶地说道:“汉魁他......”那段老汉哽咽着说道:“汉魁前些日子上山砍柴不慎跌落山崖摔死了,他那未婚妻思念成疾,没几日也去了,最后我们两家将他们合葬在了村外的树林里,你和汉魁从小玩耍,他定是怀念你们之间的感情,故而将你圈在了那里。”尚怀礼想到昨日的场景,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净是一个未烧尽的纸元宝。
尚怀礼泪流满面,自己与汉魁虽阴阳两隔,但是他并无害自己之意,反而还劝慰自己,帮衬自己。尚怀礼准备了香蜡纸马给段汉魁祭祀一番,经历了十年的江湖漂泊,还有好友段汉魁的遭遇,尚怀礼明白一个道理,世事无常且行且珍惜。尚怀礼诚心诚意到翠花家提亲,翠花的父亲此时也想开了,只要女儿过得开心幸福就行。尚怀礼将翠花娶回家中,伺候二老,不再心存一夜暴富的幻想,过起了平淡而又幸福的日子。
正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尚怀礼夫妇平日积德行善,做了不少好事。他们曾经救了一个乞丐,乞丐感念尚怀礼夫妇的救命之恩,若干年后乞丐当了皇帝,给尚怀礼夫妇赏千金,世受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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