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传》| 田牧歌解读

关于作者

作者戴维麦克尼尔是一位游走于科学与文化边缘的刀锋战士，多年来担任美国知名科技杂志《连线》的专栏作家，并为《洛杉矶时代杂志》《太平洋标准》等多家媒体供稿。他没有用太多专业术语描述严肃的理论知识，而是把关注点放在昆虫的那些有趣、有用、有故事的内容上，这对于没有相关专业背景的读者来说更为友好，也更容易让读者产生共鸣。

关于本书

本书根据主题将内容分为十个章节，分别讨论了昆虫对我们的影响、昆虫的用途、昆虫的生存处境等问题，这种写作方式，既能让我们对昆虫有一个全面的了解，也能启发我们产生一些关于昆虫与人类关系的思考。而且本书文风诙谐幽默，读起来轻松有趣，能让读者在趣味中获得关于昆虫的新知识。

核心内容

昆虫虽然普遍个头较小，不怎么起眼，但作为世界上最庞大的动物群体，对人类社会的影响，深入到方方面面。不管是对人类吃穿用度的影响，还是对人类历史文明的推动，不管是未来对我们更多种价值和用途，还是帮助人类解决复杂问题的潜力，都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重视。人类和昆虫之间的关系，不是简单地竞争或者利用，而是相伴相生、相辅相成的，面对昆虫，我们应该抱着尊重自然的态度，以综合治理的手段来管控害虫，同时给自然界中的昆虫足够的栖息空间。因为昆虫和人类一样，都是地球上平等的一分子。

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本期为你解读的书是《昆虫传》。

一提起昆虫，肯定很多人都会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没错，我相信大多数朋友应该都不喜欢它们，会咬人的蚊子，嗡嗡嗡到处乱飞的苍蝇，还有爬到床底下、饭桌上的蟑螂，这些都让我们对昆虫的印象好不到哪儿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相信不少人都愿意把自己身边的虫子统统消灭掉。但说真的，如果我们身边没了昆虫，我们的生活真的会变好吗？

这本书告诉我们，事实完全相反，不管我们喜欢还是厌恶，熟悉还是陌生，我们这个世界都离不开昆虫。就像美国生物学泰斗爱德华·威尔逊曾经说过的：如果人类消亡，地球将会获得重生，恢复一万年前丰饶的生态平衡。但如果昆虫消失，我们的环境则会分崩离析，变得混乱不堪。这可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

需要承认，关于昆虫，其实我们知道的太少。而这本《昆虫传》，正是一部很好的科普书，它的作者戴维·麦克尼尔并不是一位专业的昆虫学家，而是一位游走在科学与文化边缘的专栏作家。他以外部视角写作本书，没有用太多专业术语描述严肃的理论和知识，而是把关注点放在昆虫的那些有趣、有用、有故事的内容上。

他指出，昆虫不仅帮助人类塑造了过去的辉煌文明，也给了人类未来更多的发展空间。一只只昆虫虽然不起眼，但它们的身体、习性甚至是智慧，都可以被人类借鉴和利用，我们正是在和昆虫互动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文明轨迹。从某种意义上讲，人类社会早就打上了深深的昆虫烙印。认识昆虫的过程，其实就是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的过程，这也恰恰是我为你推荐这本《昆虫传》的理由。

好，接下来就让我们进入此书，来了解一下平日里熟悉而又陌生的昆虫。我会通过三个部分来为你讲解：

第一，在过去，昆虫是如何影响人类社会的？

第二，在未来，昆虫对我们有什么新的价值？

第三，我们该如何更好地和昆虫相处？

第一部分

我们先来说说，在过去，昆虫究竟是如何影响人类社会的？

没有人统计过昆虫对我们人类到底有多少种用途，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人类社会最重要的几个方面，穿衣、饮食、居住，昆虫都扮演过特别重要的角色。

比如说穿衣吧。今天我们有棉花、羽绒、化学纤维等各种材料来制作衣服，不过我们的祖先可没这么多选择。棉花在宋元时期才传入中国内地，在此之前，人们最常用的制衣材料是葛麻和兽皮，葛麻穿起来凉快，但质地粗糙、保暖性差；兽皮可以御寒，但透气性和美观性又不好。多亏了蚕为我们提供的蚕丝，古人们才有机会穿上既美观，又柔软贴身，还透气保暖的衣服。而也正是蚕这种小昆虫，大大促进了古代中国商品经济和对外交流的发展，可以说，没有昆虫就不会有丝绸之路，古代中国的经济和文化发展也就要大打折扣。

而且，昆虫不仅给我们提供了穿衣的材料，还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衣服染料。我们今天穿的衣服，颜色都很丰富，红的、绿的、蓝的，要什么颜色，就有什么颜色。可是在古代，人们衣服的颜色往往很单调，因为对应颜色的染料既少又贵。其中，最珍贵的非紫红色染料莫属，在西方，紫红色很早就被当做贵族的颜色，只有最富有的阶层才能穿得起。而古代西方紫红色染料的最主要来源，就是一种叫做胭脂虫的昆虫。这种原产于美洲的小虫子，不仅给当时的西班牙殖民者带来了巨大的财富，还深刻影响了人类社会的审美，古代紫红色的衣服风靡一时，而如今，胭脂虫所含的色素也是制作口红的上等原料。

在食物方面，昆虫更是功不可没。首先，昆虫可以为80%的可食用植物授粉，我们吃的绝大多数瓜果，都得感谢昆虫的辛勤劳动。而且，植物要想生长得好，土壤质量也很重要，昆虫恰好也是翻松土壤的能手，比如，一个白蚁蚁群看着不起眼，但一年就能给每亩地松土160吨，简直就是古代的自动翻土机。昆虫授粉和松土的能力，实际上大大地提升了人类农业的发展水平，没有它们的帮助，人类文明的根基也就无从谈起了。

而在居住方面，昆虫也有不小的用处。你能想到吗？昆虫也可以用来做家具。比方说，木质家具往往都需要上漆，漆从哪儿来呢？生活在东南亚和印度地区的一种叫做紫胶蚧（jie）的昆虫，它分泌一种叫做虫漆的树脂，就可以用来给家具上漆，上完虫漆的家具，不仅光泽度好，而且还能防腐蚀，因而虫漆被广泛使用。到今天，虫漆还可以充当优质的电线绝缘层，分布在我们的楼房里。

在过去的几千年，昆虫在人类的穿衣、饮食、居住和医疗等方面，都产生过深远影响。刚刚举的例子，都是昆虫对人类的正面影响，那么，它们有没有负面影响呢？答案是肯定的。

比如，我们都知道，古希腊曾经是欧洲的文明中心，但它在两场灾难后衰败了，其中一场是惨烈的伯罗奔尼撒战争，而另一场就是发生在同时期的雅典瘟疫。这场瘟疫在三年内，让雅典城四分之一的居民死于非命，也夺走了雅典历史上最伟大的政治家伯里克利的生命，最终雅典败给斯巴达，改写了欧洲的文明史。而据科学家们考证，这场著名瘟疫的传染源，很可能就是小小的跳蚤。

无独有偶，开始于公元542年的查士丁尼瘟疫，在蔓延的200多年时间里杀死了5000多万人，给了当时的罗马帝国致命一击，而这场瘟疫的罪魁祸首，同样是寄生在老鼠身上的跳蚤。文艺复兴时期，跳蚤又一次带来了严重的鼠疫，引发了欧洲历史上最恐怖的黑死病，它让当时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失去了生命。

昆虫间接地摧残过好几个文明体，但它们对人类历史的塑造作用，还远不止于此。比如，黑死病给欧洲社会带来动荡，引发了文化和社会经济的大变革，从而间接地促成了文艺复兴。再比如，我们都知道，美国的首都是华盛顿，可华盛顿其实是美国的第二座首都，第一座首都是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费城。而当时美国人之所以做出迁都的决定，就是因为费城发生了一场严重的黄热病瘟疫，这次疫情在短短两个月内让5000多人丧生，而它的传染源，就是一种叫做埃及伊蚊的蚊子。

可以说，昆虫曾经助推过文明，也毁灭过文明，在助推与毁灭之间，人类的发展轨迹就这样被塑造了。

第二部分

好，刚才说到历史上昆虫对人类社会的影响，现在我们把眼光往前看，来看看未来昆虫对我们会有什么新价值？这本书告诉我们，昆虫可以帮助人类解决未来可能面临的几个严峻问题。

首先，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就是食物问题。我们都知道，地球上的人口越来越多，到2050年，全世界的人口预计会达到91亿。要想养活这么多人口，粮食产量需要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30%，但耕地面积总是有限的，那我们靠什么来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呢？作者提出，把昆虫当作食物，就是一个很不错的解决方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人是杂食动物，既需要素食，又需要肉食。目前来看，全球素食产量的提升潜力是有限的，一方面是因为地球上的耕地面积已经很难扩大，另一方面是高产量种子、化肥和农药的使用已经相当普遍，要让全球农作物产量进一步提升，已经非常困难。素食产量提升有限，那肉食呢？至少从传统肉食来看，总产量提升也很难。比方说，畜牧业产出1公斤牛肉，大约需要消耗4000公斤的水和10公斤饲料，目前，规模化养殖牲畜的技术已经很先进，单位肉食产出的消耗已经很难减少，所以扩大传统肉食的产量，势必会压缩素食的产量，反而容易加重粮食危机。

人需要摄入肉食，但传统肉食的产量很难扩大。在这种情况下，作者认为，养殖昆虫就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生产1公斤昆虫肉，只需要大约4公斤水和1.5公斤的饲料。稍一对比就能发现，昆虫肉实在是太划算了，只需要很少的成本，就能获得大量的昆虫肉类。而且，昆虫肉的营养成分还很丰富，蟋蟀肉有丰富的ω-6脂肪酸，有利于人类大脑的发育；面包虫富含维生素B；蝗虫在脱水状态下的蛋白质含量可以达到60%，比瘦牛肉还高得多；每100克白蚁，能给人类提供560卡路里的能量，是牛肉的大约两倍，吃起来很顶饱。所以，从营养和效益两个维度来看，昆虫都是一种优质的肉类来源。

听到这儿，可能很多朋友都没法接受，觉得把昆虫当食物听起来就很恶心，但其实这最主要的原因是审美上的。比方说，我们要吃一只油炸蚂蚱，最大的挑战不是吃下去，而是在吃下去之前盯着蚂蚱的小眼睛，然后把它放进嘴里的这个过程。很多人在心理上无法接受，但话说回来，小龙虾长得不也很奇怪吗？但在我们眼里，小龙虾就是一种美食。如果这样想想，把昆虫当作食物，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大不了把昆虫肉进行二次加工嘛。作者认为，在这种思路下，人类面临的粮食问题，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得到解决。

说完了吃，那未来昆虫还有什么其他价值吗？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在制造着越来越多的垃圾，但我们处理垃圾的手段却很有限。垃圾分类只能解决部分可回收垃圾的问题，而不可回收的垃圾，目前主要的处理手段还是填埋，可填埋垃圾需要占用大量的土地，确实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就需要我们找到分解垃圾的新思路。

作者认为，这个新思路就是利用昆虫来分解垃圾。比如，一种叫黑水虻的虫子，就特别擅长分解厨余垃圾，它们可以把98.9%的厨余垃圾都分解掉。据测量，黑水虻在分解垃圾时，身体温度能达到60度，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分解炉。而且，它们不但能分解垃圾，它们自身还是一种富含蛋白质的动物饲料。在可预见的未来，昆虫或许可以大大缓解我们面临的垃圾危机。

在医学方面，人类这些年也面临着很大的挑战。近年来，不仅各种细菌对抗生素的耐药性越来越强，而且科学家们还陆续发现了多种对所有抗生素都具有耐药性的超级细菌，这些细菌的存在极大地威胁了人类的健康。光靠抗生素杀菌的思路，已经快走到尽头了。而神奇的是，科学家们发现，在蝗虫和蟑螂的体内存在着一些特定物质，能杀死超级细菌。因为这些昆虫长期生存在充满各种细菌的恶劣环境里，拥有很强的抗菌能力。所以，在医学方面，人类未来对抗超级细菌的希望，很可能就寄托在小小的昆虫身上。

昆虫未来的价值，不仅体现在能给我们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还体现在能为我们提供找到办法的工具。小小的昆虫，也可以成为人类智慧的老师。这可不是夸张，虽然任何一只小虫子都没有什么复杂的神经系统，也谈不上有什么智慧，但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却可以表现出相当高效的行为模式。比如，20世纪90年代的一项研究发现，蚂蚁们就拥有一套选择最短路径的最优化算法。它们在导航的时候，会朝着食物来源的方向留下信息素的痕迹，以此来标明方向，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蚂蚁选择更短的路径，最短路径上的信息素就会被不断被强化，而较远路径上的信息素，就会逐渐淡化消失。

原理虽然简单，但是因为有无数个个体参与其中，每个个体的方案共同构成了解决问题的所有可能解，而且，最优解总是能得到最正面的反馈，所以就会被不断强化，最终从所有解中脱颖而出。这种算法能很好地应对环境的变化，高效地找到所有路径中最短的那条。因为这种算法来自蚂蚁，所以被科学家们称作蚂蚁算法。

1997年，蚂蚁算法就被应用在发往土星的卡西尼号宇宙探测器上，帮助探测器大大缩短了前往土星的距离。所以，我们甚至可以说，是生活在地面上的小蚂蚁，帮助我们找到了探索宇宙的路。这种反差是不是显得很神奇？

到今天，蚂蚁算法有了更多的应用，比如，工程师们开始使用蚂蚁算法解决通信带宽问题，大大减少了网络信号的延时情况。电力系统中，输电线路的分配也得到优化，电力企业可以根据不同发电点和用电点之间的情况，实时调整输电方式，从而保证电力在运输过程中的损耗降到最低。可以预测，随着蚂蚁算法研究和应用的进一步发展，它对我们生活的影响还将继续加深。

小结一下，昆虫在过去影响过人类社会，在未来对人类的价值也不可限量。解决粮食问题、垃圾处理问题，还有医学和算法的优化，我们都可以借助昆虫的力量。

第三部分

好，谈完了昆虫对人类历史的影响和未来的价值，现在你对昆虫是不是有所改观呢？既然如此，我们该如何看待昆虫、和昆虫相处，也就成了一个更值得思考的问题。所以，最后一部分就来谈谈，我们该如何更好地与昆虫相处？

要说与昆虫相处，你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用苍蝇拍打苍蝇，或者用蟑螂药灭蟑螂这种相处方式，不过这不是我们要说的主题。我们要谈的是更宏大的相处之道，比如，在生态系统层面如何看待昆虫，全人类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昆虫这类生物。

昆虫的种类和数量非常多，有学者做过统计，地球上昆虫的种类有大约200万到500万种，总数有大约1000亿亿只。按照地球人口74亿算的话，平均一个人可以对应14亿只昆虫，可见，昆虫的生命力是非常顽强的。

但我们也要清楚地认识到，昆虫的顽强只是相对的，相比之下，人类才是最强势的一方。对任何一个特定种类的昆虫来说，它们在人类面前总是弱势群体。举个例子，1875年，美国中西部地区曾经有过一个巨大的蝗虫群，总数量有大约100亿只，它们飞起来的时候能形成一团长达上百公里的黑云。这些蝗虫不仅给当地农业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甚至还阻碍了当时美国的西部开发运动。蝗虫的生命力够顽强了吧，但就算是这么大的一个蝗虫群，因为人类侵占栖息地和大肆捕捉，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也还是灭绝了。

所以你看，人类对昆虫的影响真的很大。如果说，铺天盖地的蝗虫的消失，对人类还算是一件好事儿的话，那包括蜜蜂和蝴蝶在内，很多有经济价值的昆虫，它们的离去就会给人类带来很大的灾难。而且，不管一种昆虫对人类来说到底有没有直接的好处，任何物种的灭绝对地球的生物基因库来说，都是一种重大损失。据预测，到2050年，可能会有十万到三十万种昆虫灭绝，如果预言成真的话，那给地球生态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更严重的是，我们对付昆虫的一些手段，往往还会反过来伤害自己。你可能听过《寂静的春天》这本书，这本书诞生的背景，就是DDT这类强力杀虫剂对自然生态造成了巨大的破坏。虽然作为一种杀虫剂，DDT非常有效，它通过消灭携带病原体的昆虫，拯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但后来DDT的副作用逐渐显现了出来：在食物链的毒素富集作用下，每年有上百万人遭到杀虫剂的毒害，其中很多人甚至因此丧生。与此同时，昆虫的抗药性也在逐渐增强，这让人们不得不使用更大剂量的杀虫剂，这反过来又会加深毒素对各种动物和人类自身的伤害。这种恶性循环，一方面会破坏一个地区的生态系统，一方面也让人类自己吃了很多苦头。

你看，过去人类对待昆虫的方式，很多时候是既危害大自然，危害昆虫，又危害自己。我们应该认识到，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人类作为自然界中占据统治地位的一方，面对昆虫，应该有最大限度的克制。在对待昆虫的态度方面，作者的意见其实可以用八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尊重自然，综合治理。

所谓尊重自然，说的是要重视昆虫在自然界中的地位，昆虫种类繁多，它们既是食物链中的重要捕食者，也是其他生物重要的食物，处于食物网中的核心地位，是维持生物系统平衡的关键角色。就像开头提到的，如果人类消亡，地球将会获得重生，但如果昆虫消失，我们的环境就会分崩离析。所以，绝对不能轻视昆虫的重要性，不能说益虫我们都给保护起来，然后，其他昆虫就都给赶尽杀绝。

正确的做法，是在保证我们正常生活不受影响的情况下，给自然界中的昆虫尽可能多的生存空间，尽可能不去干涉它们的生存。必要的时候，甚至还要主动保护。

在尊重自然的前提下，我们管控昆虫时也应该做到综合治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只依赖杀虫剂来管控昆虫，而应该用多种手段共同作用，把害虫的危害降到最低。比如说，人工释放信息素，来干扰害虫的正常交配；农作物进行轮种，来阻止特定害虫的繁衍；引进害虫的天敌，来控制害虫数量，等等。

最近科学家们又有了一个新的武器，那就是转基因。比如，作者介绍了英国奥克西科技公司的防治手段，就是通过转基因技术培育出了大量特殊的雄蚊子，这些雄性蚊子的后代没有生育能力，而且寿命很短，通过释放这种雄性蚊子和野外的蚊子交配，就能明显抑制野外蚊子的种群数量，而且雄性蚊子本身不会咬人，所以释放它们也不会带来多大麻烦。奥克西公司通过在巴西的实地检查发现，转基因蚊子可以在登革热暴发期，让传播疾病的蚊子数量减少82%，登革热疫情数量减少91%，效果非常好。

总之，多管齐下，多种手段综合治理是最佳方案，这样既能保护自然生态的平衡，又减少了害虫活动对人类的危害。

结语

好了，说到这儿，本期音频的内容就说得差不多了，下面来简单回顾一下这本书的内容。

首先我们说到，在过去，昆虫是如何影响人类社会的。人类从穿衣到饮食，从住房到医疗等各个方面，都受到过昆虫的影响。昆虫摧毁过文明，也间接地促成过文艺复兴，它参与塑造了人类文明的进程。

其次我们说到，在未来，昆虫对我们会有什么新价值？人类可能面临的粮食、垃圾、医疗等方面的问题，都可以依靠昆虫这个有力的帮手来解决。同时，我们还能从昆虫身上学到很多解决问题的智慧，昆虫的价值仍然有待我们进一步发掘。

最后说的是，我们该如何更好地和昆虫相处？昆虫的种类和数量虽然多，但在人类面前依然脆弱。我们应该明白，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地球生态负责。面对昆虫，我们应该抱着尊重自然的态度，以综合治理的手段来管控害虫，给自然界中的昆虫足够的栖息空间。昆虫和人类一样，都是地球上的一分子。

不管是人类，还是昆虫，在自然面前都是平等的。我们身体里的原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在大自然的生态系统里不断循环。就像《昆虫传》的第一页所说，当你经历了焦虑的青春期、自我发现的大学时期、朝九晚五的职业生涯，还有欢乐的退休时光之后，你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就是变成昆虫的乐园。人死后的遗骸，会进入某些昆虫的身体里。这样想想，我们与昆虫之间的距离是不是缩短了呢？

昆虫和人类进行了千万年的互动，它们有时虽然可恨，但终究是可爱的。多了解一下昆虫，相信你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撰稿：田牧歌

脑图：刘艳导图工坊

转述：徐昆鹏

划重点

1.爱德华威尔逊说：如果人类消亡，地球将会获得重生，恢复一万年前丰饶的生态平衡。但如果昆虫消失，我们的环境则会分崩离析，变得混乱不堪。 2.昆虫曾经助推过文明，也毁灭过文明，在助推与毁灭之间，人类的发展轨迹就这样被塑造了。 过去人类对待昆虫的方式，很多时候是既危害大自然，危害昆虫，又危害自己。